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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台盘点辽代契丹族珠宝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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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剧《燕云台》中,我们观赏到辽代契丹人佩戴的首饰丰富多彩,很多网友却认为造型太夸张,对此颇有异议。其实不然,根据辽墓壁画及出土的文物可以看出,《燕云台》剧集中的珠宝首饰还原度还是很高的,我们从中可得知在辽时期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状态,尤其是辽代契丹贵族奢华的生活以及与中原汉族多元文化的融合。

早期的契丹族是一个标准的奴隶制国家,社会生产力较为低下,自从耶律阿保机统一契丹各部后,才逐渐引进汉地文化,也正是由于阿保机对汉文化的包容和推崇,使得契丹部落的手工业得以发展,并根据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制作出与众不同的具有鲜明契丹特色的器物。辽人尤其是契丹贵族,无论男女都喜爱佩戴饰品,且种类丰富,样式各异,其中包括发饰、耳饰、项饰、胸饰、手臂饰和腰饰等等,造型精致讲究,是契丹民族文化中的重要内容。

辽墓出土的各种首饰

辽代契丹贵族的冠饰

在辽代凡是高贵官职的贵族男女,都要头戴冠饰,而且对冠饰的要求还十分严格。按照辽国的制度规定:“庶人虽有财富或衙役无官职者,不能戴冠帻。”这种衣冠等级的界限非常严格,在辽墓的壁画中我们可以略知一二,比如像仆役、侍卫等人物,都是髡发露顶,没有一个戴冠的,所谓“髡”(音同“昆”),就是契丹男子的一种发型,一般是留着两鬓的头发而将其余的头发剃除,而女子的发型是剃去前额的边沿部分,保留其余头发。

辽墓壁画中的髡发男女

鎏金银冠是我国保存很完好的一件辽代作品之一,这是陈国公主的冠饰。银冠的四周是镂空的造型,刻有花纹。冠顶中间是一个火焰的形状的样式的银象,银冠两边则分别有一只长尾的凤。银冠两边的立翅还分别刻有一只凤鸟,长长的尾巴是下垂的,周围纹饰呈云彩状,翅及冠箍的周边錾有卷草纹,冠顶后部錾刻变形云纹,制作精美绝伦。还有一种高翅鎏金银冠,以较薄的银片捶卷而成,形似帽箍,冠面压印着突出的花纹,中心蕃花作装饰,簇拥着一颗烈焰升腾的火珠,火珠的两侧饰以双龙,视觉上十分威武。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鎏金银冠

辽代贵族女子同宋代的女子一样喜爱戴高冠,只是宋代妇女戴高冠非常平民化,而在辽代只有地位高贵的女子才可以戴。这种冠俗称“菩萨冠”,它的特点是圈筒式,前檐顶尖成山字形,冠上的纹饰也多为龙凤纹。而地纹则用卷草纹装饰,上下围以花边,花边内并列着一排如意祥云纹。

还有一种另具特色的辽代贵族冠饰,由金属制成的冠,设计中加入了宋朝文化元素,式样与纹饰与宋代官帽有些相似。如剧中萧燕燕的二姐乌谷里戴的那种镂雕鎏金铜冠,用带纹自冠口缘及顶将冠面分为四格,每格镂花相同,中间饰以牡丹、凤鸟,冠顶饰莲花一朵,下大上小呈尖圆形,从制作上看鎏金银冠相当复杂,大小形状不等的鎏金银片用银丝连缀而成,制作工艺极为精细。契丹族是一个善于取长补短的民族,他们在与宋朝中原地区以及邻近的民族相互交往中,不断汲取其它民族的文化,然后结合本民族的特点,从而创造出自己独特的民族文化。

契丹贵族女子的头饰

契丹贵族女子的头饰非常特别,金光闪耀的簪钗是最典型具有契丹族风格的头饰。在辽代陈国公主墓中出土的一件琥珀珍珠头饰中可见,它由两根长度相同的细金丝将珍珠穿成两串,然后拧成两个长环状,两端各系一件琥珀龙形饰件,饰件下还各垂挂着由细金丝三连缀组成的金饰片,套戴在头上的样子一定很特别。而中老年妇女则喜欢用皂纱笼髻,再在上面零星散缀些玉钿,称为“玉逍遥”。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头饰品

在内蒙古科尔沁旗东沙布尔日台乡有两座已被盗空的辽墓,是迄今发现的最早契丹贵族墓,在墓内的壁画中可以了解到契丹人早期的生活情景。当时契丹的贵族女子对装饰是非常讲究的,受中原汉族装饰风格的影响并吸收了五代至宋时期中原妇女的装饰特点,契丹女子的整体装饰在一定程度上是二者的相互融合。

辽墓壁画·簪钗满头的妇人形象

辽代最典型的头饰是金簪,有花朵形、花蝶形、花蕾形和龙凤形,同时也有插梳用的金梳等,而镂空的小银饰和金银镶宝石的花钿都是北宋最为流行的饰品。契丹贵族女子满头簪钗的插戴方法也很特别,除了插在发髻上,还插戴在两鬓,金光闪闪,华丽动人。

辽代契丹人的耳饰

契丹人不管男女都有戴耳饰的习惯,尤其是男子,耳戴圆环是普遍现象,而且耳饰的式样精美,制作考究。

在辽宁建平张家营子辽墓出土的凤形金耳饰,是以极薄的金片模压成立体的凤鸟形,两片合页,中空。这样一来既可以减轻耳饰本身的重量,又使制做工艺相对简便。同时,这种龙凤的造型也是中原风格的体现。

辽宁建平硃碌科辽墓出土的鱼龙形耳环,龙首鱼身,是当时北方民族辽、金、元最常见的一种。有人说这种造型和黄道十二宫的摩羯星座有关,称为摩羯鱼。摩羯也叫“摩枷罗”,意思是大鱼、鲸鱼,又称鱼龙,是佛教中的一种瑞兽。另一种“U”形耳饰是契丹人非常独特的式样。它用金片锤打或为钣金焊接而成,造型简洁又十分精致。

辽墓出土的耳环

除了用金银做耳饰外,还有用玉石、蜜蜡、琥珀和玛瑙做耳饰,因为契丹人崇拜太阳和火焰,所以红黄色非常受契丹人的喜欢,也在辽贵族间极为流行。在辽宁法库叶茂台辽墓出土的一对琥珀耳饰,是在凤形琥珀材料上钻孔,穿入金丝,上部弯曲作钩穿耳,下部一分为二,分别盘绕,成为双足,或许还有坠饰。

最为华贵的耳饰当属在陈国公主墓中出土的一对琥珀珍珠耳坠,它由四件琥珀饰件和大小珍珠以细金丝相间穿缀而成,在四件橘红色的琥珀饰件上,都雕刻成龙鱼形整体像小船,龙首鱼身,船上刻有舱、桅杆、鱼篓,还有有划船和捕鱼者,构思巧妙,雕刻入微。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鎏金耳坠和玛瑙东珠

辽代契丹贵族的项饰

璎珞是契丹贵族常见的项饰。契丹在建立政权前,没有戴璎珞的习俗。璎珞传入契丹后被贵族阶层用作装饰品,大约是在辽代建国以后。在电视剧《燕云台》里我们也看到王公贵族们的胸前都佩有璎珞项饰和胸佩,里里外外好几层,十分华丽。

五代时期,太宗耶律德光曾派遣大使向后唐明宗“为父求碑石,明宗许之,赐与甚厚,并赐其母璎珞锦采。”明宗将璎珞当作罕有之物赠与契丹,这说明了辽代初年尚无佩戴璎珞的习俗。当时这种饰物并非只有女子才能佩戴,男子佩戴也十分常见。璎珞饰品较早出现在锦州市张扛村的辽墓,当时出土的玛瑙璎珞为首见,后来内蒙古赤峰辽耶律羽墓、辽驸马卫国王墓以及陈国公主墓相继出土了琥珀璎珞胸佩,有五串二百余颗琥珀珠和五件琥珀浮雕饰件、两件表面琥珀料以细丝相间穿缀而成,精致华美,除此之外还有绿松石、琥珀、珊瑚、玛瑙、水晶、蜜蜡、金银、巴林石、彩石等因人身份不同而材质各异的项饰。多数的璎珞饰品有一个特点,就是在璎珞项饰下坠正中的部位,间隔分坠着“鸡心”形和“T”形两件小坠饰,或许这是契丹人所特有的民族图腾标志,似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项饰

有关当时琥珀的产地,各时代各有不同的见解。据《汉书》里记载:“罽宾出琥珀。”《后汉书·西域传》则称:“大秦国有琥珀。”而在《南史》、《北史》、《梁书》、《魏书》中都说“波斯多琥珀”。《隋书》、《旧唐书》中又称“西域多琥珀”等,可见所说的这些地区都产有琥珀,但综合看来,琥珀的产地基本上在西域各国。像陈国公主墓中所出的那些琥珀饰品,其最大可能是被当作贡品或商品,直接或间接由西域各国输入契丹国内。

辽代契丹人的腰饰

在契丹男性饰物中,金冠、腰带等装饰品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腰饰包括了蹀躞带、玉带饰、玉佩饰、小玉饰、坠饰、香囊、荷包、佩刀与刺鹅锥等,内容比较丰富。

由于契丹民族过的是游牧生活,他们习惯在腰带上佩挂弓、箭、刀等狩猎用具以及解结锥、针筒、磨石等日常用品,所以蹀躞带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传统服饰中的必配。据《辽史·仪卫志二》载:“五品以上……武官蹀七事:佩刀、刀子、磨石、契苾真……等。”《契丹国志》二十三卷的衣服制度一节中记载:“蕃官戴毡冠,上以金花为饰,……系蹀鞢带,以黄红色绦裹革为之,用金、玉、水晶、碧石缀饰。”在内蒙古赤峰辽墓壁画所绘人物中,契丹门吏耳缀金环,腰系黑色蹀躞带。内蒙古赤峰辽墓曾出土一件蹀躞带,以丝织品包裹皮革而成,上缀有七块方形、两块心形和一块椭圆形饰牌,其中六块饰牌的模孔中,都缀有狭窄的革带,革带上还缀有带箍、带扣等装置,方便佩戴。陈国公主墓也出土了六条辽代最完整的腰带,它们形式多样,分为蹀躞带与非蹀躞带,如金銙银鞓蹀躞带,下悬小带,左右悬佩银囊和银刀、银锥、圭形金銙丝带、玉銙丝鞓蹀躞带等。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玉带、金带

玉带饰与玉佩饰

契丹人在腰间佩戴玉带饰和玉佩饰,是融合了中原古老的尚玉风俗,在腰间蹀躞带的基础上加入玉带饰和玉佩饰等,其中流传下来最经典的玉饰,就是描绘北方游牧生活中反映“春水”、“秋山”的玉雕饰,出自辽代非常重要的“四季捺钵”习俗。“捺钵”是契丹语,“帐篷”的意思。我们在电视剧《燕云台》里可以看到辽帝每年春夏秋冬四季都要带着大队人马去“巡幸”,契丹人把辽帝“巡幸”的所在地称为“捺钵”,也有“行宫”的意思,皇帝每次出巡,文武百官也随从一起出行,于是政治中心也随皇帝的行踪而转移。春捺钵的主要活动是钓鱼、捕鹅。这是辽代传统的渔猎活动,秋捺钵则是皇帝与诸臣一起射虎捕鹿,而夏冬捺钵则以政治活动为主,所以从玉饰中可以解读到春秋两季捺钵主要活动的内容。春水玉饰的基本图案是荷叶、莲花、水草及鸟禽等,或展现海东青大雁捕食的情景;而秋山玉饰则以山林虎鹿为题材。这些玉饰品经过精美的雕琢,作为带饰或玉佩悬挂在腰间。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玉佩

除了玉佩,契丹人还在身上佩戴小玉饰或坠饰,特别是摩羯鱼龙饰的造型在辽代契丹贵族中非常流行。陈国公主墓出土的一组玉佩,由一件镂雕绶带纹玉饰系鎏金银链下挂着五件玉坠组成,整件玉饰连鎏金银链成为一组。与此相似的还有另两组玉佩,其中一组由一件莲花形玉饰以金链下系六件用具形玉坠组成,形状有剪、觿、锉、刀、锥、勺等,均为契丹人生活中的必用品;另一组以璧形玉饰垂挂五件动物形象组成,即蛇、蝎、蟾蜍、蜥蜴、蜈蚣等五毒,承袭了汉族的以毒攻毒或用以避邪的寓意。

辽墓出土的小玉挂饰

契丹人还喜欢将荷包、金盒之类作为腰饰。陈国公主墓出土的一件镂花金荷包,它由前后两片形状大小相同的扁桃形镂花金片以细金丝缀合而成,上面镂刻着缠枝忍冬纹,非常精致。在内蒙古哲里木盟的库伦旗壁画中也有腰佩香囊的人物形象,画中的女主人与侍仆都是契丹人的装束,女主人戴金耳环,腰部右侧佩带有葫芦状的荷包。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缕花金荷包、玉坠

在契丹男贵族的腰间,佩刀是一种习俗,而且装饰精美的佩刀还象征着富贵与权力。比如等级比较高的贵族一般佩有鎏金银鞘的银刀、琥珀柄银刀或玉柄银刀等。除了佩刀外,还佩有一种与刀子配套的叫刺鹅锥,据《辽史·营卫志》记载:“春捺钵曰鸭子河泺(今吉林大安月亮泡)。……皇帝每至,侍御皆服墨绿色衣,各备连槌一柄,鹰食一器,刺鹅锥一枚,于泺周围相去各五、七步排立。……有鹅之处举旗,探旗驰报,远泊鸣鼓。鹅惊腾起,左右围骑皆举帜麾之。五坊擎进海东青鹘,拜授皇帝放之。鹘擒鹅坠,势力不加。排立近者举锥刺鹅,取脑以饲鹘。”这段记载将刺鹅锥的用法说的很清楚,可见刺鹅锥是捺钵时与宴饮有关的特种工具,皇帝大臣等也都佩带。

契丹人的手饰

契丹族女性手上戴的镯钏,大多以金银模压成圆环形,一端开有豁口,开口部分略粗,中间稍宽,镯钏的外表錾刻有各种花纹。除了常见的錾金花钏、錾花银钏、缠枝花纹金钏和双龙纹金钏等外,还有一种以串珠组成的手串也是契丹族人常用的手上饰品。

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手镯

出乎意外的是,契丹人的戒指发现得很少,那些在薄金片上凿花的戒指,质地轻薄,都是陪葬的冥器,并不是日常用品。说明契丹人不喜欢戴戒指,戒指的种类也没有像其它饰品那样丰富。

辽墓出土的金戒指、玛瑙镶金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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