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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未有之当世价值乱象及发展陷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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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君权神授”,发端中国人的高阶思维及政统

据历史记载和文物佐证,黄帝是有熊氏部落的首领,又被称为帝鸿氏。与蚩尤大战时,他能呼风唤雨,驱龙引凤凰;拱卫他的熊、罴、貔、貅、貙、虎为六种兽名,应是有熊部落中六个氏族的名称,或谓“图腾”。

由此可知,近五千年前,中国人对“神”的膜拜,已经突破了单一“自然物”的局限。当时的人们,剪辑不同动物的形体特征,将之拼图为龙、凤凰,并赋予它们大自然的“神力”,创造出超现实的神物,引为助力。

中国人自称“炎黄子孙”。“黄帝”是多部落统一后的最高职务名称,曾用名“黄地”,源自黄皮肤和生长万物的黄土地。殷商时代的文人觉得这样称呼祖先不雅,改成了“黄帝”。“炎帝”称谓的来源与其擅长用“火”有关,或源自先民的“太阳”膜拜。

据此不难推论,在炎黄历史阶段,随着华夏部落逐渐统一,中国人膜拜的“神”,已开始综合天地间万物,向至高无上的“一神”发展。其它被兼并的神祇及其图腾,仍然留存在人们的观念中世代演化,但越来越处于从属地位——只是,基于神话的发想,再信也得存疑,需有确凿的凭据才好定论。

人类膜拜“神”,又模仿、探索其“神性”,渴求其“神力”,甚至想升为“神”。但同时,人类又敬畏“神”,轻易不敢超越之。所以,膜拜什么“神”,不单影响相应人类群体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还体现了其整体“思维”水平。

人类的“神”膜拜对象,从单一自然物、组合自然物的“自然(物)神”,到自然物与人组合的“自然(人)神”,继之先人化身的“人神”、拟人化的“虚拟人神”、位格化的“超现实人神”,及至人格化的“抽象神”,最后至唯物主义的“无神”,反映了在人类认识中,“人”的地位相对于大自然逐步提高,并且思维水平由具象到抽象逐步提升的过程。

龙、凤凰、麒麟等曾经是“自然(物)神”;鹰头人身的荷鲁斯是埃及的“自然(人)神”,伏羲、女娲人首蛇身,更偏人化;黄帝、神农、穆罕默德、佛陀等是先人化身的“人神”;玉皇、王母、宙斯、安(An)、朱庇特等是“虚拟人神”;基du教的YeSu和耶he华是“超现实人神”;中国的“天”、犹太教的耶he华、伊si兰教的安拉(Allāh)是人格化的“抽象神”……

人类古文明大约都经过“万物有灵”的阶段。那时的人类傻傻的分不清自己与其它动植物乃至草、木、泉、石的区别:就像被“义鸟”孵化、喂养的小杜鹃,分不出自个儿与“义鸟”不同种,认“义”做“父”。新闻数次报导过被动物幼养的“狼孩”、“猴孩”,如狼、猴一样生存,以为自己与它们同种同宗。个别事例还被专业人士艺术加工,制作出《人猿泰山》这样的影片。

具有一定使用工具的能力之后,人类分别将印象深刻的“自然物”雕刻为“图腾”惦念。这有助于人类将“自我”与自然万物区分开,灵清“自我意识”。其中被人类认为具有“神性”、“神力”的“图腾”,就演化为各人类群体“多神”膜拜阶段集体敬畏的神祇。

中国的夏朝被认为膜拜“多神”,但由于流传下来的文字记录与佐证极少,难以判断。年洛阳地区一处高级贵族墓中出土了“夏绿松石龙形器”,学术界认为它是中华民族龙图腾最直接、最正统的根源。因此,夏朝人最起码有了“拼图”的思维能力,并具有了加工“宝石”的工艺水平。

殷商时代的“多神”膜拜依然盛行,有出土的甲骨资料为证。不过,商人心中最大的“神”,被称为“帝”;“帝”是一切万物的主宰,凌驾世俗的君王之上。

周朝尊“昊天上帝”为最高神,是延续并发展了这一膜拜对象——对应文王推演的《周易》,老子创作的《道德经》,足以表明,同时期中国人的顶级思维,相对于人类目力所及的天地范围,已经包容至无限、抽象至极致,并且天、地、人、对应精确到了“河洛理数”的程度。

尤其周人在商朝治下,就接受了商朝的文化体系,及其“天命”的观念。周朝建立之后,这套天命观念经过了周公旦(姬旦)再次梳理,成为治世立国的政治法理基础,进而形成了影响后代王朝数千年“奉天承运”的“君权神授”的概念。

2.不奉天,“天子”坐不住,搞乱成不了

汉武帝时期,中国人膜拜的最高“神”,被官方确定为“天”。它不是指人们仰头即看到的“天空”,也不同于俗称的“老天爷”,而是一类看不见、摸不着,但无所不在、无所不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至高至伟的“神”的存在。

“天”是董仲舒遵从儒家学说入世取向,在其仁、恕、诚、孝核心价值的基础上,综合前人关于自然万物、人类社会的所有人生经验,经过全盘思考、深入分析、缜密推理升级出的形而上概念;在当时汉人的认知水平下,代表了儒家思想的最高智慧。

董夫子的“天人感应”学说,蕴含“天人合一”的真理,不光同时代的儒家弟子不敢辩驳,其后近两千年,凡儒家弟子只能在其理论框架下插缺补漏。即使没有官方“独尊”,其它学派的学者,自始至终都无法将之全盘推翻,顶多就其中个别观点、论段争论不休。

与“天”相比,民间私下膜拜的土地公公、财神爷爷、风雨婆婆、泰山爷爷等,“神性”欠缺,“神力”有限,也经不起考据与逻辑推理,只能算迷信。而炎黄、尧、舜、禹、汤、文王等官方推崇的“人神”,只是“天”派往凡间完成使命后即召回的“差(chāi)神”。

与地球上的其他“神”相比,“天”看不见、摸不着,也从未具有“人形”。而仰望太空,星迹变轨、彗星坠落、日食、月食等星相显现;俯察人世,洪水、大旱、山崩、地震、宫宇坍塌、饥民暴动等天灾人祸——似乎都是他的警示。“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天”比其他“神”更令人敬畏。

另外,因为“天”无形,自然不会吸引人的眼球,转移人的视线。作为“天子”的中国的帝王,便成为臣民唯一瞩目的至尊现实对象。深谙“天道”的中国帝王,又大多理解了“九五之尊”的含义,通常躲在层层“防火墙”后面,更显神威莫测,且令臣民抓心挠肺地惦念。

再者,董夫子的“三统”、“三正”论说,为改朝换代、新朝“天子”的正统提供了合理解释及理论依据。尽管汉朝新立,“天子”仍是天命所归,代“天”执世,受“天”庇护。所以臣民除非活不下去了,才不惜被株连九族、魂飞魄散地造反——这对维持中国君主政权的稳定并合理、合法延续,顺及中华文明绵延不绝,起了极关键作用。

中国朝代更迭的原因,八成权臣篡夺,承袭前朝的“天”佑;一成异族入侵,将原来的长生天、长白天归顺于中原的“天”;一成自下而上造反,影响巨大的无不借“天”起势:

比如东汉末年黄巾军宣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唐末王仙芝自称“均平天补大将军”;明末韩山童以白莲教的瓶,装弥勒佛的酒,插宋徽宗八世孙的“天命”——清末太平天国起义以“拜上di教”号召民众,拿外国的如日中“天”驱逐清朝的叫苦连“天”……

不管治天下还是争天下,可以说,无“天”不成活。改天换地,确实不是仅凭人力就能做到的事。自下而上翻“天”成功的,只有汉高祖刘邦和明太祖朱元璋。他们一位自封“赤帝子”,捡西楚霸王项羽的漏;一位甘做上门女婿,捡“小明王”韩林儿的漏;都是躲在“神人”的羽翼下占足天时地利,再靠“人和”把前者搞没了登上帝位。

在“天”的庇护下,尽管“改正朔、易服色”不断,分分合合不止,中国“等级式不平等”的“旧价值体系”却数千年衔接,并在疆域不断扩张的大一统国家范围内逐步演化到极致;相应中华文明一脉相承,从未断绝。

但如前文分析,与此同时,中下层官员、士子阶层、底层劳动人民的需求满足越来越被压制在“归属”与“自尊”层级以下,其价值取向越来越被捆绑在个人出身与物质财富上。他们的“人性”中,必须更高层级需求辩证满足才能发挥的“创造力”因此逐渐窒息——对比世界其它古文明膜拜对象演变的大致脉络,这一结论的可靠性即凸出得更明显。

3.古埃及人,思维水平比对手低一点点儿

距今多年前,古埃及法尤姆地区出现聚落组织城邦;年前,比黄帝统一华夏部落还早四百多年,南北埃及合并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大一统国家。其朝代延续、更迭三千多年,在中国相当于黄帝之前加个夏朝,一直延续到唐太宗李世民的时代。

古埃及王国先后经历了三十三个王朝,其文明一直以“自然物”膜拜为第一主题。蝎王、蛇神、鹰神都曾经长期作为王国的“保护神”,与其它自然神、历代国王化身的“人神”、亡灵组成“多神体系”。第十八王朝的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前-前在位)曾经让埃及人仅膜拜太阳神阿顿,改“多神”为“一神”,但随后被他儿子改回去了。

此外,古埃及人坚信肉体死亡只是为灵魂开启通往永生的大门。每天太阳下落的尼罗河西岸为埋葬之地,死者的灵魂在那里安息好得到下一次重生。

也就是说,中国人在商朝中期,以“帝”为最高“神”,透过天地万物的表象,努力探索其背后的统一规律,向更抽象的“天”膜拜积极思考的时候,埃及人的最高思维还紧盯着太阳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想象它从地底下如何转一圈再回来,赐予他们光明和重生呢!

与古埃及文明相比,“两河文明”从前三千年左右就膜拜“安(An)”,统摄天地最高级别的“神”。以“安(An)”为核心构建的“众神体系”,包括他的妻子,天的阴面安图;他的小儿子,风神和空气神的恩利尔;他的小三,大神母宁胡尔萨格;他的大儿子,智慧水神恩基;以及日轮战神、月亮老人、太阳神、爱情女神、双火神、冥王等。

古希腊众神以宙斯为首。“十二主神”中著名的还有婚姻女神赫拉,海神波塞冬,智慧女神雅典娜、光明之神阿波罗、爱神阿尔忒弥斯、战神阿瑞斯、酒神迪俄尼索斯等。普罗米修斯因盗火给世人而倍受敬仰,他是十二泰坦巨神之一伊阿珀托斯的儿子——古罗马文明继承希腊文明的衣钵,大部分希腊神祇在罗马神话中都有分别对应的名字、司职和神迹。

两河流域、希腊、古罗马的“众神体系”相仿。其中的“神”都永生,但并非全知全能,身上有着极丰富的人性。他们可以有妻儿,并形成一个组织完备、等级分明的天堂体系。这与中国的玉皇大帝及凌霄宝殿上两列趋拜的“神仙体系”也很相似。

关键在于,与古埃及文明的膜拜对象相比,这几大“神系”都体现了更自信的人性和更抽象的人类思维能力。而更自信、更抽象思维的人类群体,结合宜生的“生活空间”,自然逐渐孕育出更先进的生产力、组织体系及相应“战力”。

或许埃及人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沙漠、半沙漠占全国面积的95%;基本处于热带沙漠气候,全年干燥少雨、气候干热。长期被晒头影响了他们的思考方向和思维方式,令他们的思想三千年如一日地绕着太阳转……

公元前30年,凯撒的干儿子,罗马帝国皇帝屋大维征服古埃及第三十二王朝(托勒密王朝),将其改名为“埃及行省”;公元年,伊si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开创的阿拉伯帝国的军队攻陷埃及,将其伊斯兰化,古埃及文明于是灭亡了。

4.艰难的起点,犹太人建国注定命运多舛

公元0年前后,两河文明、希腊/古罗马文明尚延续对人形化“众神”的膜拜阶段,中国人已经穿越式地晋级到对“天”的抽象化“一神”膜拜。向上追溯两千年间,由膜拜对象体现,能够与中国人的思维水平相媲美的,只有犹太人。

公元前20世纪左右,夏王朝(约前-前)初建阶段,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生活着一位叫亚伯拉罕的族长。他是犹太人公认的始祖,也是犹太jiao的最早奠基人。当时他的乡亲信奉“多神”,以日月星辰或神化君主为膜拜对象,其中太阳是主要神祇。

相传亚伯拉罕曾与故乡的人们发生争执,宣称比日月星辰更伟大的造物主才值得膜拜。为此他遭到众人的反对与迫害,还被当时的美索不达米亚王关进了监狱,更被没收财产,遭到放逐。

由此可见,亚伯拉罕对“神”的认识领先了同时代。不过,犹太人并非“神”的宠儿。他们是大脑领先人类,“身体”和“工具”却落后于人类的种族。

在亚伯拉罕辛苦抚养10个儿子,2个孙子(后来犹太人12个部落的始祖)的时候,两河流域的乌尔王朝已经存续千年,其第三王朝又称“乌尔帝国”,是强大的集权王朝。亚伯拉罕或许经历了阿摩利人击灭该王朝(前年),继而建立巴比伦王国的大事件。其时两河流域多国林立,他只是一位拖家带口的凡人子民。

距他家不很远的非洲,古埃及王国已经绵延到第十一王朝(前-前)。远在东方的夏王朝尽管建立不足百年(约前),但治下的人口已有两三百万;且承续“炎黄”以部落联盟形式一统黄河流域已近千年。

亚伯拉罕信奉“一神”,并试图改变故乡人的“多神”膜拜,就好比在现在的美国宣扬共产主义,在现在的伊朗宣扬美式民主,在现在的以色列宣扬耶路撒冷应该归属梵蒂冈或巴勒斯坦……挖“政府”的墙脚。好在当时的美索不达米亚王没灭他满门,最终把他放逐了事。

亚伯拉罕一家本就属于游牧部落,人体细胞里活跃着躁动不安的基因,居无定所;从此更开启了一族人或流亡、或寄人篱下的命运。这使得犹太人难得稳定地发展农耕文明,以及相应生产力、生产关系,在管理城邦、治理国家、延续国祚方面积累的经验也有限,所以“身体”和“工具”落后于人类。

在世界文明史中,忽兴忽灭,仅留下零星记录的民族数不胜数,在多民族国家大家庭其乐融融的更多。但像犹太人一样,数千年始终信奉“一神”,像鸟儿爱惜羽毛一样确保其种族的纯洁性,坚定不移谋求建国并两次建国的人种仅此一“家”——只是,他们没能像“汉族人”一样,一直包容、联合其它民族,开创出令人神往的“大中华”。

思维水平媲美中国人,种族命运却远不如汉族人。其中原因,不止其身体和“工具”落后于人类这么单一。犹太人的经历和未来,值得进一步分析、理解。

亚伯拉罕的子孙为逃避饥荒,到了埃及。《希伯来shengJ》认为这是一段以色列人长达年遭受奴役的苦难史。公元前15-14世纪——中国正处于商朝中期——摩西带领以色列人逃离埃及,回到迦南(今巴勒斯坦),完成了书上记载的“出埃及记”。

其中三个关键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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